国产微笑

十点场前来打卡XD

大家新年快乐呀XD

带点双鬼伞修XD

推荐bgm双生契XD

bugooc私设慎XD

食用鱼块，不喜勿喷XD

一年不写文，一写写一年XD

大家新年快乐！！！XD

 

 

 

 

我叫红莲天舞，今年已经……呃，大概三千岁吧。

所以说是老人了嘛，比较喜欢安静。

然而事实常常不如愿以偿。

“喔喔喔！新来的客人啊！我们这儿有个规矩，新来的客人要讲讲自己主人的故事哦！”

那把奇形怪状的伞好死不活的开口说话了，刚见面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果不其然。

我自是不理会也不管旁边那俩炮和矛的嚷嚷，正想回鞘里休息，便听到木门“吱呀——”一声，铁铺的苏师傅和一个神情慵懒的青年走了进来。

“红莲讲个故事呗？我和我阿修都很想听呢。”

所以你们就这样八卦每一把来修复的兵器的故事吗？

“既然苏师傅都开口了……”

看来晚上是没法睡咯。

阿策的故事，可是讲个十天十夜都讲不完呐。

 

 

一、
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啊？”我平日里就不善言辞，更不知道怎么去讲故事。

“从你怎么认识老吴老李开始呗。”那被称为“阿修”的青年倒是循循善诱，没骨头似的懒洋洋靠在苏师傅肩上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，后者一脸习以为常将桌上点心揽到身前好让他拿。

眼睛好痛啊，我还是认真讲故事好了。

 

 

虚空鬼府以通晓鬼神交流之法立门，隐于一高山之巅，不与世事纷争。

虚空鬼府有一镇府之器。

四轮红莲，鬼府双舞。

孕于鬼神，被鬼神诅咒又被鬼神赋予力量的两把太刀，虚空鬼府立世的更本，相传持刀者可统御百鬼，拥鬼神之力。

但是自虚空鬼府创府二宗师之后，这两把绝世宝刀便失去了主人，虚空鬼府的后辈中，许久没有出现可以让它们重新咆哮的弟子。

历年，一个都没有。

而李轩吴羽策让他们重新出鞘。

 

 

第一次见到阿策的场景我还记得。

“吴羽策。”

吐字清晰，但还带着少年的稚气。

“多多指教。”说着少年便按上了刀柄，

掣刀，翻腕，落斩，抖落血色莲花，动作行云流水，很难想象是一个七岁儿童可以完成的动作，如同鬼助。

确实是鬼助。

我便是在那一天醒来的，从刀鞘中，从虚无中，从百年的沉寂中醒来的。

睁眼的那一刹那便对着了吴羽策的双眼。

深潭般幽深澄澈眸子里，有火在烧。

看向刀身的眼神如烈火，将锋刃重新煅烧。

鬼自心生。

此时我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少年：肤色有点病态的苍白，精致的脸上带着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清冷，两边鬓发拢成一缕梳到后脑拿一白玉扣搭着，穿着领口用银线绣着虚空鬼府标识的黑色劲装，像个冰冷的瓷娃娃。

瓷娃娃的掌心却是温热的，还带着一层薄汗，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，或许都有？

我只知道，这是我等的人了。

掌蕴红莲，眸生鬼火。

真正的红莲鬼主。

我的主人。

 

 

二、

“啧啧啧吴羽策这么厉害吗？”黑衣青年——适才他刚刚说自己叫叶修，拈了个糕点塞到嘴里，“红莲鬼刻啧啧啧……”

旁边的吞日听得入迷，倒了杯茶催我继续讲。

 

 

讲到阿策就一定得提李轩。

虚空鬼府的少府主，四轮刀主李轩。 

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。

鬼府上至内阁长老下至杂物小妖被他哄得服服帖帖，就连阿策那生人勿近的表情见了他也会出现些许裂缝。他也确实长得讨喜，天赐了这人一双好看桃眸，天天眸子里的笑意跟要溢出来似的，脸上笑容从未有过谄媚，是少年刀客独有的爽朗大气。

所习的是虚空鬼府的诡谲鬼刀阵法，周身常常鬼气萦绕，但身上江湖少侠洒然快意倒也是一点儿也没落下，大概就是骨子里的东西了。

印象中的李轩是常常缠着阿策的，少时自是年幼好嬉戏，年长后便更有理由了——切磋交流。

每每都是阿策带着我在府中后山修炼，李轩就冷不丁地提着四轮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劈向阿策面门，阿策下意识掣刀回防，却发现这人四轮都没出鞘，刀刃嗑在刀鞘上发出闷响，李轩便朗笑道，

“阿策怎得这般凶，我这四轮都没出鞘呢——”

话音未落阿策便踏着刀阵前斩了，

“拔你的刀——”

然后就是一场恶战。

刀光鬼影交错，这不是两人的切磋，是两位鬼王率座下众鬼的两军对垒。

谁先找到对方刀法的破绽，谁先发现对方

鬼阵的漏洞，谁就是胜者。

年复一年，日复一日。

他们渐渐变得可以比对方更敏锐地觉察到对方的失误。

这时的切磋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，他们比对方更了解彼此。

于是他们的刀尖便一致朝外。

先前的寻漏找缺是为了打败对方，而现在是为了补上对方的空缺。

你刀风鬼阵所不及的地方，有我。

为战，为战胜你而战，或为你而战。

后来阿策和李轩给他俩的这种配合想了个名字：

“双鬼拍阵。”

 

 

三、

“好一个双鬼拍阵啊。”苏师傅泡开了一壶花茶，香味自壶中溢出，帮桌边所有听众满上一杯后，望向那个闲不下吃东西的嘴的人笑着问道，“就不知道和枪与战矛相比如何了。”

“自然是不如何。”叶修咽下了嘴里的桂花糕，顾不得烫端起杯子连吹几口气就往嘴里送，“咱可不能打击年轻人啊。”

“喂，你怎么可以这么讲呢。”

苏师傅我看你的表情明明也很认同这个说法啊。

“红莲姐姐，这么说，李座和吴副座两人从未分离吗？”

虽然没没什么问题但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听起来这么奇怪。

“啊，有过一段时间。”

 

 

“怎么了阿策，要去哪里也不与府主说一下吗？”

李轩找到阿策的时候，我们已经到了虚空鬼府山脚下的府门口了。

“因为我知道你会来，便不曾与府主说明。”

“可否告诉我为何？”李轩脸上还是笑着的，可此时眸子里却没有噙着半分笑意，深不见底，像这夜。

“边关告急，无口周和猥琐方都去了。”阿策说这话的时候正视着李轩的双眼，眸中的火焰像是要点燃那片黑夜，“无论是为友，为己，还是为国，我都要去。”

紧接着不由得李轩分说，把我往李轩怀里一扔，便踏着鬼步离去了。

他知道李轩不会拦他，而李轩确实是的。

后头鬼府内阁长老气得掀桌质问李轩为何不拦，李轩也只是淡淡回了句：“拦得住的就不是吴羽策了。”

“而且，若是阿策要去做的事，我不会说一个不字。”

 

 

“啊？吴副座为何不带红莲姐姐一起去啊？”吞日一听到阿策把我抛到李轩怀里就急了，“哪有上战场不带自己佩刀的呀？”

我正欲开口解释，不料叶修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：

“虚空鬼府一向不谙世事，不问纷争，吴羽策前往边关不符合虚空的规矩，抛了红莲相当于不以鬼府弟子身份前往，便不会破规了。我说的对吧？”

我应到是，阿策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。

“好一个吴羽策。”

这一抛，抛的可不仅是一把绝世鬼刀，抛的还是虚空鬼府次府主的身份，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。

可他吴羽策心里就没装过这些东西，他那颗红莲烈火烧铸出来的心里面揣的是情谊，是家国。

 

 

四、

“后来呢，后来怎么样了？”吞日更感兴趣了，旁边的却邪嘴上不说，但也是趴到了桌上，眼神里写着“快讲快讲”

阿策是红莲鬼主，他所见所闻所思所想，我一清二楚。

 

 

那几月，我看到了边关烽火，看到了战乱带来的百姓疾苦;

我看到了一把把军中标配大刀承受不住鬼神之力而碎为钢屑;

我感到悲悯，愤怒，不甘，

还有思念。

我感到了呼唤。

于是我通过四轮找着了李轩，不料李轩随想与我一般无二，心系都是同一个人儿。

那是寒冷的北国，阿策一个人在前线边城的军征附院内，手中提着是一把专门定制的玄铁钢刀。

提气凝神，刀刃上翻腾升起紫光，隐隐能听到鬼神的咆哮声。

片刻后，刀身碎裂。

我听到阿策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要是红莲在就好了。”

还有李轩。

然后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。

李轩便从藏身的桃树上悄然跳下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，并指揉开了他紧锁的眉心，

“这不，我带着红莲来了么。”

“哇啊啊啊啊啊！”身旁的吞日惊呼出声，我很愉悦地看到叶修和苏师傅翻了个白眼。

“李轩当时真的去了前线？”

“那可不，带着整个鬼府的人来找他老婆。”

真的是整个鬼府呢。

“李轩你怎么来了？”阿策确实是惊吓过了头，也不去在意跟前的李轩细细拿指腹描摹他眉眼的动作了。

“红莲说它想来，我就带她它来了。”李轩抬臂，将我横举到阿策面前，脸上的笑容和以往一般无二，“而且我也想来。”

“虚空双舞，刀不离刀。”

“人不离人。”

阿策愣了许久，有种我说不出的思绪在他心底荡漾开来，然后他挑了挑眉没有说出心底的异样：“那些老头子怎么就肯放你出来了？”

“他们打不过我了。”李轩晃着手指一脸洋洋得意，与幼时斗蝈蝈得了胜一般无二，“而且阿策，你知道咱鬼府与世无争不参俗事这一规矩，但你走后老头子们其实告诉了我另一条不成文的，你想知道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虚空同门生死同舟，绝无留一人在外单独为战的道理。

况且——

窝在山中不出的是敲锣的巡山小妖，

肆意沙场令敌人肝胆俱裂的

才是真正的鬼呀。”

 

五、

“好了我讲完了，这下可以休息了吧。”我拿起旁边早就凉了的花茶一饮而尽，讲了那么久早就口干舌燥了。

应该是真的喜欢他们，一向少话的自己才会如数家珍地将他们的故事娓娓道来吧。

如果你也曾像我一样见过烽火中他们背影成双；

如果你也曾像我一样目睹他们以刀芒为请帖邀鬼神共赴盛筵；

如果你也曾像我一样瞥见刀光鬼影中他们相视一笑的情景。

你也会像我一样。

 

“四轮？？你怎么也来了？”

“虚空双舞，刀不离刀嘛。”

“别贫。”

“策爷说想来看你，你想想谁会跟着来。”

“哦。”

人不离人。